【undertale同人】Knock,knock⑤
#Frisk的死循环
#久违的更新
“我一般会绕路，不过你不用，”怪物小孩朝他笑笑，“你这不是碰到我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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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来了，你怎么办？”Frisk趴在台子上面朝下。
“没关系的，我还可以绕路嘛。”小怪物摇头晃脑，“也不远。”
“那么希望你能早点找到那个呃……Undyne，看到她的战斗英姿。”Frisk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“当然，我有预感，我很快就能看到了。”怪物小孩无法向Frisk挥手，只能点头示意，“旅途愉快。”怪物小孩跟他再见。
“嗯。”两人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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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水城的两旁的石牌铭刻着怪物们的历史，Frisk上次就读过一遍了，因此并没有为石牌停下来。
当然这是其次，他没有停下来的主要原因还是他正忙着逃跑——为了躲避Undyne的长矛。说是躲避也许不大妥当，因为Undyne几乎招招命中，没有给Frisk一点躲避的空间。
带有锋利鳞片的武器削断他的头发，刺入他的皮肉，猩红的铁锈颜色浸透衣服。
这是他第二次这么狼狈无助了，第一次是在审判长廊面对Sans的时候，而与Toriel的那场战斗则要轻松的多，他一开始就知道Toriel不会下重手。
他原本没有把Undyne放在眼中，上一次轻轻松松虐杀整个地下世界的他对自己的战力很有信心，而现在却不得不对自己产生怀疑。大概exp和love指数真的很重要。
大概自己的强大真的是用他人的生命浇灌起来的。
Frisk疲惫不堪，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般的笑容，像是在讽刺自己，又像是在讽刺这个不合理世界。
做好人比做坏人难这么多，我真是脑子坏掉了才想要做个好人。
Frisk多灾多难的右腿已经用不上力气，腕部被地面上冒出来的长矛刺穿，近乎废掉。Undyne又一次追上来了，无奈之下他放弃逃跑，转身应战。
正如Frisk自己所预料的，他在Undyne的攻击下左支右绌，仅仅抵挡就足够艰难。
“去死吧。”
Undyne抬起手臂，毫不留情地捅穿了Frisk的脖子，瀑布一样的鲜血潺潺流出。
又要死一次了，Frisk安慰自己，不过没关系，再来一次就好。
肌肉撕裂的痛苦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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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似乎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，重置后的Frisk并没有得到一点喘息时间，他睁开眼时就是Undyne打碎他右脚腕关节的时刻。他浑身冰冷，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。
他明明知道Undyne的出招，但这点时间让Frisk几乎无法再做多余的动作，Undyne的长矛刺来，Frisk下意识格挡，但右脚用不上力气，他被掀翻在地。
“再见。”Undyne这次瞄准了心脏。
Frisk在地上狼狈地滚动着，但这无济于事。终于心脏被刺穿，动脉泵出两米高的血柱，鲜血洒落下来模糊了Frisk的双眼。
存档时间与死亡时间的间隔只有几十秒。
这意味着他很难活着走出这个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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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重置。
每次重置的时间点是不变的，这次依旧。腕关节被击碎，Undyne长矛刺来，他尝试下蹲躲避，但全身肌肉已经疲乏无力，他重心不稳，跪在了地上。
Undyne一击不中，迅速调转枪头，向下插入Frisk背部。她冷笑：“你是想下跪请求原谅吗，卑劣的人类。”
Frisk张了张嘴，气流在喉咙里进进出出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他无法解释，他能做的仅仅是在流血过多中迎来第三次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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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重置。
Frisk忍着剧痛用手挡下了Undyne的利刃，拼着废掉一只手也要挡下这次攻击，Undyne挥起长矛，毫不拖泥带水地刺穿了他手掌，并扭动长矛撑开伤口，以让更多的血液流出来。
这是Undyne在多次与人类的战斗中总结出来的经验——这种粘稠的红色液体似乎是人类生命的动力来源，流失超过一定量，他们就会虚弱、昏迷，直至死亡。
Frisk把手抽回来，他忍受着钻心蚀骨的痛苦，压抑着想要叫出声的欲望，向前方继续跑去。
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可能就是一直跑，不停，直到跑到热地，出于生物本能，Undyne一定不愿在热地继续追击下去，这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Undyne当然发现了他的意图，她将长矛以扔标枪的方式扔了出去，精致准确地穿过人类的肋骨，将他钉在地上。
Frisk像坏掉的娃娃一样被串了起来，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。
我还……跑的掉吗……
第四次重置。
第五次重置。
第六次……
第……
……
Frisk不知道是第几次重置了，他的神志被消耗得几乎不剩，如此紧凑地重置让疼痛的刺激未曾间断，近乎麻木。比起肉体上的刺激，精神上的痛苦反而更加持久，Frisk的精神不断的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来回挣扎，在两个极端之间疯狂切换，折磨的他几乎发疯。
他已经没有力气打破这个循环，除非奇迹发生，自己将会永远被困在这里、被一次次的杀死。可是奇迹从来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，Frisk苦笑。
理智最后的丝线崩断，Undyne的长矛刺向自己，他闭上眼睛，放弃了挣扎。
“叮——”是金属撞击的声音。
预料中的死亡和重置并没有到来，Frisk睁开眼睛，看到他的奇迹开着审判之眼挡在他面前，巨大的骨刺替他挡住了Undyne的攻击。
Sans转身，“你是傻了吗？这么慢的攻击都挡不下来？诺，”Sans朝Frisk伸手，“起来吧。”
Frisk头脑混沌，在理智尚未做出指示之前，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行动——他抓住了那只手并紧紧地攥在手心里，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。
仿佛那不是一只由苍白的指骨组成的手，而是一个迷惘的孩子期盼许久的竹蜻蜓。
一只无坚不摧、能带他远走高飞，逃离这个死循环的竹蜻蜓。
Frisk不敢将目光离开Sans哪怕一瞬，怕他就此消失。他害怕极了，以至于声音都在颤抖：
“Sans？”
“嗯。”Sans回应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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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见过Frisk如此无助的模样。
那个孩子紧紧攥着他一只手，几乎用上了能捏碎骨头的力气。
说实话有点疼。但他也没让Frisk松开，就任凭他死死抓着自己，那个孩子不知道遭受了什么，处于某种极度不安的状态中，让人放心不下。不过跟人干架还要带着个累赘也实在麻烦，Sans一时苦恼，只能先调出几个龙骨炮抵挡。
“想清楚你在干什么，你在袒护一个人类。”Undyne遥遥指向Sans，“让开，别以为是Papyrus的兄弟我就会手下留情。”
“别这么无情嘛，undy，”Sans侧了侧身子，把Frisk挡在身后，“这次就先算了吧，以你的能力，想杀一个人类不还是轻而易举吗？既然什么时候都可以，不如先让他多活几天。”
按下因为被叫“undy”而起的一身鸡皮疙瘩，Undyne一本正经的回答，“我杀人类不是为了证明我能力强大，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，作为皇家护卫队队长是有很多事要忙的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……”愁死我了，Sans想，自己要是有眉毛的话早就皱到一起了，果然Undyne是不能被说服的，完全没有尝试的必要嘛。
算了，还是换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吧。
Sans握紧了Frisk的手，他一脸惊讶地看向Undyne后方，“Papyrus！你怎么来了？”
Undyne向后看去，后面空无一人。
她转回头来，“哪里有Papyrus，你是眼花了吧……”
一阵令鱼尴尬的冷风吹过，她面前哪里还有Sans和人类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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